三跳满分,无悬念夺冠,14岁的小花全红婵在东京奥运,一跳成名天下知。
面对如此天才,别人家的教练都眼馋不已,主动上前和她握手,眼里满是羡慕,赛场俨然变成了大型粉丝见面会。如果语言相通的话,他们可能会说,“好家伙,一场比赛就跳三个满分啊,我这辈子所有带过的一共加起来能跳几个啊!”
不过,和友好的其他国家跳水队教练不同,看着中国又一个跳水天才出炉,有些不怀好意的国外媒体坐不住了。
澳大利亚新闻集团旗下的网站News.com.au,在标题为《完美跳水后,少年“极度痛苦”》的文章中表示,“夺冠后的全红婵面无表情,甚至一点点笑容也没有。观众都被她的表现震惊了。”文章还特意提及,全红婵在得到满分后看起来很沮丧。
天啊,我现在还清晰记得,当最后一跳满分的结果出炉,教练将全红婵高高举起时,她明显笑得很开心啊。怎么在他们笔下,天才少女一下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古怪、沉默寡言的人了呢?
“新闻网站的员工是瞎子吗?他们是专业记者吗?” 一位网友在社交媒体上写道。“他们以如此恶意的言论无端攻击年轻的跳水天才,真为他们感到羞耻,必须道歉。”另一位网友如此说。
不过,在东京奥运会期间,这样的抹黑已经不是个例。错误信息在前,偏见诽谤在后,对这些西方媒体来说,这样就包装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假象,再加上一些结论类的感叹,他们想传递的错误观点就“跃然纸上”。
上周,《纽约时报》就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体育机器的单一目标:不惜一切代价获得最多金牌》的文章,文中称中国运动员是“体育机器”,并用妖魔化的标签去诽谤他们。
我们的运动员们,难道真是他们所说的眼里只有金牌的“体育机器”吗?
事实上,在中国,对很多家庭条件不算太好的运动员来说,走上这条体育之路不但不是一个个冰冷“体育机器”的塑造过程,更是富有人情味、让人感动的,通过自己努力奋斗去改变命运的热血故事。
就拿全红婵来说,她自幼家境贫穷,父母都是农民,母亲的身体不是很好。平时放假她只能待在家里,甚至连游乐园和动物园都没去过。当她知道跳水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时,她就暗下决心,一定要跳出名堂。
广东省湛江市体校跳水教练陈华明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这里的条件可以说是全省最差的”。可全红婵却天天跳,一天起码六七个小时,有时候十来个小时。最终,她跳进了国家队,跳上了奥运会,跳成了奥运冠军。
夺冠后,她的话很朴实,“我妈妈生病了,可是我不知道那个字怎么读,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然后就很想赚钱,回去给她治病,赚很多钱,治好她……”
如果不走上这条路,一个14岁的姑娘想赚很多钱,想给妈妈治病,我想不到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如果她继续上学,这只是个初中生,如果她辍学打工,不说年龄问题达不到要求,就算她能打工,又能赚多少钱呢?或者说,是因为妈妈生病,她才选择了走向这条道路。
虽然这样的选择不具有大众普适性,但对那些有着体育天赋的一些寒门子弟来说,的确多了一条选择的路——全红婵就想得很单纯,她知道跳好了成为冠军了有奖金,而这些奖金可以给妈妈治病,可以让家人们远离贫穷。
而如今,随着她一跳成名天下知,村里敲锣打鼓舞狮子,各个游乐园动物园争相邀请她,可想而知的,今后她的家庭情况也必将得到改善。但这也是她应得的“礼物”——如果说跳水的天赋来自于老天的馈赠,那么“一直练”的决心才是她从众人中脱颖而出的真正原因。夺得奥运冠军=在自己的行业中世界第一,那么有奖金,有各方的奖励,又有什么问题?
她通过努力,压住了命运的“水花”。和她一样,通过自己努力压住命运“水花”的,在东京奥运的中国代表团里,不止她一个。
男举67公斤级冠军谌利军从小父亲就身患重病,全靠母亲做苦工撑起整个家庭。在退学的边缘,是教练把他拉了回来。前几年记者到他家采访,发现窗户上连玻璃都没装,四面透风,另外墙体开裂,地板上满是屋子漏雨的痕迹。
夺得女子个人重剑金牌的孙一文来自山东省烟台市最贫困的栖霞,父亲孙洪明是当地的一名乡村医生,但微薄的收入很难在兼顾一家人生活的同时支持女儿最初的比赛需求,在他印象里,当时的家“空空的平房,连个院墙都没有”,但孩子一次比赛得花掉小半年的工资……
他们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人,但命运终究没有辜负他们的努力。生活的艰难,也没有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反而让他们走出寒门后,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拼搏造就了另一番的精彩人生。
所以,他们不是一个个眼里只有金牌的“体育机器”,他们看起来的日复一日、刻苦训练,其实背后更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故事,那些贫穷的过往,那些遭遇的苦难,都会揉在这段故事里,让这样的拼搏努力看起来更加让人热血沸腾。
而这些,也是竞技体育里除过成绩,同样值得我们记住的东西。
(韦雨木)